【财讯】德国国家工业战术2030︱经济焦虑背景下的新产业政策

这项战术旨在提高德国的经济和科技竞争力和创新能力，确保或恢复相关工业行业在国际市场上的领导地位。 由阿特迈尔主导的这张快速发展的蓝图一经推出，就引起了很大的争论。 其中，加强国家经济干预、支持大企业快速发展等复印件与德国一直拥有的社会市场经济大体上和德国经济稳步发展的实际经验不一致。

但是，回顾近年来德国的经济政策，“国家工业战术2030”不是孤立提出的，而是具有一定的政策连续性，是国内产业变革的诉求和对国际环境变化的最新应对，担心德国经济的焦虑和将来本国的国际竞争力受到威胁

经济增长的长时间动力是技术的进步和创新。 2006年，德国联邦政府开始实施“德国高科技战术( 2006—2009年)”。 这是德国第一项国家级高新技术促进政策。 这个战术顺利结束后，德国政府又在年推出其后续政策《高新技术战术:思想、创新、成长》的同时，年展开工业4.0战术，试图保持其工业制造业在世界上的领先地位，促进新产业的迅速发展。 这样连续出台产业促进政策在德国历史上非常罕见，代表了德国联邦政府支持高新技术快速发展方面的新趋势。 (参照下图)

这些战术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例如德国的研发投资占gdp的比例达到了3%，在世界工业国中居首位，但德国在新兴产业的迅速发展中依然不能满足:通信技术和生物领域还没有好转，网络 更麻烦的是，由于缺乏融资渠道和创业环境，最具有创新活力的第一家公司在德国很难做大，公司精神和创业精神的不足使德国缺乏产业自我改革创新的动力。

与新产业迅速发展的衰退相反，以前就有特点的领域不断扩大，汽车产业的规模不断扩大，就业人数经常创新。 德国研究创新专家委员会( efi )认为，德国现在已有的特征产业吸引了研发投资和优秀的科研人员，但新兴产业失去了优秀的人才，陷入了得不到足够迅速发展的“能力陷阱”。 另外，大众汽车和戴姆勒等汽车巨头涉嫌在尾气检查中伪装的“排污门”，不仅暴露了德国大型汽车公司内部管理的重大问题，而且，受到电动汽车和自动驾驶等新技术冲击的汽车领域自古以来就流传着。 从以前开始制造业确实可以维持德国经济现在的繁荣，但很难保证将来的迅速发展。

“国家工业战术2030是德国联邦政府在这种经济不安背景下的另一重要措施。 与以前的政策相比，新战术有相似之处和改革创新之处为未来的快速发展指出新的道路，为当前的经济形势敲响警钟。

一、新产业政策计划

产业政策在德国有争议。 经济学家认为政府比公司更不理解产业的迅速发展趋势，政府的轻率干预可能相反。

以前流传的产业政策一般是政府预测什么样的创新会获胜，选择相关的公司、产业或技术，直接进行财政资金补助，对特定的公司进行政策保护。 德国建立创新体系，鼓励公司和个人竞争出现新的构想。 政府向公司指出了未来的快速发展趋势，特别是通用技术的快速发展趋势(如工业4.0 )，诱惑企业向这些行业投入资源，而不是直接参与公司的经营和技术决定。 只有科学技术和创新行业，外部性会导致市场失灵，政府会提供必要的援助。 传统的德国高科技战术主要是面向尖端技术的目标，包括支撑重要产业的重要技术、通用技术和跨领域技术。

“国家工业战术2030”也包含这样的技术，被称为“基础创新”，特别是数字化和人工智能的应用被多次提出。 德国经济的数字化程度很低，年联邦政府为了促进经济和社会的数字化变革提出了“数字议程”。 人工智能是德国政府被视为蒸汽机以来人类最重要的基础创新。 年11月，德国联邦政府还发表了人工智能的迅速发展战术。 另外，政府支持的基础创新有纳米和生物技术、新材料、轻量化技术、量子计算机。

但是，值得注意的是，新兴产业迅速发展，“国家工业战术2030”提出了(1)包括钢铁、铜、铝在内的所谓重要领域。 (2)化工(3)机械设备的制造(4)汽车(5)光学(6)医学机器(7)绿色技术(8)军工(9)航空空航天( 10 )增材制造( 3d打印)。 其中很多是以前流传下来的制造业，也是德国的特色行业。 这个战术指出这些领域关系到国家整体的好处，国家采取措施进行支援。

迄今为止，德国对“计划调整和国家诱惑”持非常保守的态度。 通常德国不存在政府经济计划和科学技术计划。 同样，德国也回避了产业政策的提法。 但是《国家工业战术2030》相关领域不仅有尖端科学技术，而且已经迅速发展，十分成熟，在国民经济比重高之前就传给了高端制造业，这些领域是否需要政府的支持值得怀疑。

另一个问题是以前流传的产业政策可能会引起市场垄断，阻碍自由竞争。 多项研究表明，市场竞争对创新有决策性的推动作用(也有相反的观点)，政府在实现创新驱动战术过程中应确立竞争政策的基础地位，比较产业政策是从属的、次要的。 产业政策的实施力赶上竞争政策的话，会直接影响德国的国民经济体制整体。

二、加强政府干预

首先，这个战术确定了政府支持大企业的迅速发展，支持企业的规模扩大。 更罕见的是，其中直接提名德国公司是成功的样本(包括西门子、蒂森·克鲁普、卷入最近问题的德国银行)，同时表示要建立“德国冠军”、“欧洲冠军”型公司

大企业越来越多的资金投入到研究开发和运营等活动中，具有更大的市场份额和影响力，但这样简单地使公司的规模和竞争力等同显然缺乏说服力。 理论研究表明，公司规模的扩大不一定带来创新能力和经济效益的提高。 历史上，“大企业病”的例子层出不穷，在10年前的金融危机中“大而不倒”公司带来的危害至今还在。 事实上，德国经济可以保持国际竞争力，成为欧洲经济的领导者和稳定器。 这多亏了在细分市场保持国际领先地位的中小企业，也就是“隐形冠军”。

这个战术也提到支持中小企业的迅速发展，但墨水远不及对大企业的关心。

另外，根据经济能源部的计划，对国民经济来说越重要的领域，国家的参加越多，特别是电池技术、平台经济、人工智能、自动驾驶等将来的产业结构很重要，在德国比较弱的领域，50年前创立

其次，这项战术建议欧盟制定反垄断条例。 其中，现在需要调整德国和欧盟的竞争法，使大型企业之间的合并变得容易，希望在国际竞争中出现规模与同行竞争对手(第一是中美)一致的公司。

欧盟是世界上反垄断法规最严格的地区之一，欧盟现有的《合并条例》规定:“集中会严重妨碍共同市场或其大部分比较有效的竞争，特别是以生成或强化市场支配地位的形式，宣告与共同市场的不兼容性。” 与编纂前的表现“产生或加强市场支配地位，严重妨碍比较有效的竞争”相比，新的《合并条例》把严重妨碍所有比较有效竞争的合并交易纳入了限制范围。 这意味着欧盟委员开始强调合并对竞争的影响，而不是市场支配的地位本身。

不实行垄断，欧洲委员会必须实行长时间竞争政策，对成员国公司的所有联盟和合并方案进行严格的审查。 几年前，欧洲委员会表示为了创造“国家冠军”和“欧洲冠军”不允许公司合并。

年，德国西门子与法国阿尔斯通两家公司的交通业务部门签订了合并协定，成立了新的欧洲铁路巨头，以应对日益激烈的国际竞争(主要同行竞争对手包括中国中车)。 两家公司将交易提交欧洲委员会审议。 偶然的是，在“国家工业战术2030”发表的第二天2019年2月6日，欧洲委员会正式宣布，由于存在市场垄断的风险，因此否决了两家公司的收购交易。 这可能会使前一天在报告书中呼吁修改欧盟竞争法的德国经济能源部变得不自然。

第三，该战术建议外国企业在收购德国敏感领域和关键技术时，可以通过国家入股的方法直接介入交易。 但是德国的社会市场经济理念一直反对政府直接参与公司的运营行为。

这个提案的背景是，年以来，中国企业开始在德国大量收购高新技术企业，发生了对德国高新技术流失的恐慌。 年中国国家电网试图收购德国能源公司50hertz 20%的股份。 由于没有达到德国《对外经济条例》当时规定的25%的审查阈值，德国政府无权审查。 但是德国政府认为这笔交易关系到能源供给的安全，用国有银行出资的“异常”方法阻止了国家电网的收购。 “国家工业战术2030显然打算将这种干预方法制度化。

年前，德国政府在外资并购审查中首先考虑了交易是否会损害国家安全和公共秩序，但自年下半年以来，德国相继提出了《对外经济条例》修正案，将审查范围扩大到重要基础设施、重要技术等领域，审查过程进一步 德国政府继续加强对本国重要产业的保护。

三、首要目标是以中国为代表的国际竞争者

这不是德国第一次瞄准中国和美国。 年工业4.0战术已经提到了美国的再工业化战术和中国经济的崛起给德国竞争力带来的挑战。 “国家工业战术2030”提到中国产业迅速发展和“中国制造2025”和“一带一路”倡议中的成功经验。

中德两国已经不是过去贸易结构完全互补的商业伙伴。 两国是同一个制造业大国，中国创新能力的提高和在全球价值链中的上升对德国企业在国际市场上形成了竞争。 另外，近两年中国企业在德国进行了大规模收购，对象主要是德国的高端制造业公司，被视为对德国经济的威胁。

德国的产业特征从汽车制造、机械制造、制药化学工业等以前就集中在高端制造业，这也是德国成为经济强国和欧盟的指导国，早日度过欧洲债务危机的保障。 但是近年来，在新兴产业的迅速发展中，德国的速度明显变慢了。 比如人工智能和网络经济的迅速发展已经落后于美国和中国。 这些文案已经在上文论述过了。

总的来说，《国家工业战术2030》草案的一大基调是加强国家在工业快速发展和产业转型中的作用。 这个战术的序言部分提到了德国的“社会市场经济之父”路德维希哈德( ludwig wilhelm erhard，1897—1977 )，但其主旨思想与艾哈德的理念不一致。 哈德森主张发挥自由市场的功能，强调自由竞争在经济体制中的作用，但阿特迈尔主导制定的《国家工业战术2030》着眼于加强国家对经济的干预。

国家加强经济干预也成为“逆全球化”下发达国家近年的趋势，无论是国家指导工业的迅速发展，还是欧美普遍提高外资审查力保护本国产业，都显示了这一点。 具体来说，去德国的话，来自经济能源部前部长加布里埃尔( sigmar gabriel )，德国相关部门严格管理中国企业对德国重要技术领域的收购。 现在默克尔腹心的阿特迈尔做得更多。 德国以往的自由经济体制正在转变。

但另一方面，这一战术直接击中了德国经济劣势的解体。 例如，有些人直接指出“目前的一点(关于德国经济)的研究总是不全面，评价标准不透明”，“(德国)政界长期以来无视世界快速发展的整体趋势”。 我们可以看到德国经济和能源部想要改变德国经济的现状，保证德国在新的产业变革中占有领导地位的紧迫决心。

但是，也可以看到现在德国产业变革的矛盾点和路径依赖带来的负面效果。 我想在促进新兴产业成长的同时，维持以前传达的领域的竞争力和就业。 既要做大企业，又要增加想促进中小企业快速发展的国家对经济的参与，同时要增加必须保证市场自由竞争的公司对收购的参与，同时要设法不影响公司的经营决定。 如何在改革中平衡各利益集团之间的关系是给德国执政党带来的难题。

“国家工业战术2030能否最终实施，以及如何制定具体的实施细则，需要静观其变化。 而且德国未来在国际经济舞台上的地位不仅依赖于自身的产业政策，很大程度上也依赖于欧盟的迅速发展:自身产业的迅速发展需要欧盟的协同，也是欧盟水平的新产业政策。

《国家工业战术2030还说，这一战术本身也是向欧盟提供的产业政策计划。 但是，现在的欧洲委员会没有实施产业政策的直接工具，欧盟通过竞争政策调整各成员国的产业结构升级。 因为这是如何在欧盟层面推进新的工业战术是考验德国和欧盟的一大挑战。 (本文来自澎湃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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